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鞠向超
2020-03-16
關于理想與現實,有太多文學作品述說著這個主題,在這里我就不一一論述,而我卻想說說毛姆的《月亮與六便士》。
《月亮與六便士》便是以法國著名后印象派畫家保羅?高更為原型,創作的一部非虛構類小說。高更生于巴黎,早年曾經做過海員,后來成為了一名股票經紀人。他35歲時辭去股票經紀人的工作,離開了家庭,開始了繪畫生涯。期間歷經了種種痛苦與磨難,最終流落在太平洋上的塔希提島,沉浸在承載著自己的夢想、痛苦而又無比自由的繪畫世界中。高更與梵高、塞尚并稱為后印象派三大巨匠。代表作品有《我們從哪里來?我們是什么?我們到哪里去?》《黃色的基督》《游魂》《敬神節》等。
本書的主人公查爾斯?斯特里克蘭德,原本是一個普通的證券交易經紀人。富裕的家庭、美滿的婚姻、健康的孩子,在誰看來也是無與倫比的幸福生活。
可是,讓人都始料未及的是,在他40歲那年他拋下了妻子和家庭跑了。開始了對繪畫的瘋狂,他來到了巴黎,做過向導、翻譯、油漆匠……住在潮濕陰暗的旅店里,饑餓、疾病,生活窘迫。在人們看來,他的畫完全不成樣子。
好心的畫家斯特羅伊夫理解他、幫助他,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帶回家讓妻子照顧他。病愈的斯特里克蘭德卻把斯特羅伊夫趕出了畫室,同時霸占了他的妻子布蘭奇,可憐的布蘭奇最后自殺死去。可憐的斯特羅伊夫成了《農夫與蛇》中的那個農夫,最后形單影只地回了故鄉。
他開始不停地流浪、輾轉,最后來到了塔希提島,和土著姑娘阿塔結了婚。塔希提島與世隔絕,正是他向往的藝術創作圣地所在,阿塔姑娘也讓他過上了物質充裕的生活。
不幸的是,麻風病纏上了斯特里克蘭德。在生命的最后,他在自己的屋子里完成了偉大的畫作,來自生命的激情,讓人感覺到生命脈絡的跳動。阿塔遵照他的遺囑將他最后的畫付之一炬,只留下冒著青煙的木炭……斯特里克蘭德創造了偉大的藝術,又傲氣而蔑視地毀掉了它,也把他的秘密永遠帶進了墳墓……
小說里,主人公斯特里克蘭德是一個極端化、典型化的形象。他確實是個天才,可這個天才也是個自私、粗魯、刻薄、冷漠無情、脾氣暴躁、不通人性的家伙,為了通往心中的圣殿,他把現實中的一切都視為牢籠和羈絆。
月亮Or六便士?
我們大多數人都需要撿起那些散落在各個角落、大大小小的六便士,來換取足夠多的面包,這樣才有精力去追逐心中的月亮。同樣也正因為月光的映照,生活中的那些六便士才變得更加銀光閃閃。從這個意義上講,斯特里克蘭德的那份為了追求理想不惜生命的勇氣就顯得尤為可貴,那是血液里根深蒂固的一種躁動。
米蘭?昆德拉曾說:“生活在別處。”
梭羅曾說:“天空既在我們的頭上,又在我們的腳下。”
馬爾克斯曾說:“在生命中曾經有過的所有燦爛,原來終究,都需要用寂寞來償還。”
忠于理想,面對現實,既要奮力地去尋找更多的六便士,更要留出閑暇時間去抬頭尋找月亮。
斯特里克蘭德生前是一個瘋子,死后成為傳奇。